我是魈的狗

【萨戈】一千年以后 23

It's me!!!

OOC 警告⚠️

知心大姐汤汤（？）下线

真的很羡慕蛇祖有狮祖。

狮祖之于蛇祖，就像火种之于石器时代的人类，有了它，生命里便有了光明。没有人不喜欢在阳光下生活，即使他生活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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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3爱意•密室

 

这里是禁林的深处，八眼巨蛛的领地，也是海尔波最喜欢的觅食地点。戈德里克掂了掂盘在手腕上的蛇小姐，非常邪恶地问它：“你有多久没吃过一顿饱饭了？”

蛇小姐狠狠在他手指头上咬了一口，该/死的格兰芬多，蛇艰不拆懂不懂？！

 

海尔波艰不艰难，他不知道，但是如果蛇怪有人权的话，萨尔就该因为蓄意虐/待未成年小蛇（？）而锒铛入狱了。戈德里克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将海尔波薅出来，跟它商量：“亲爱的蛇小姐，这些蜘蛛请你随便吃，但是答应我，别动那只最大的，我留着它有用。否则就永远永远永远没有下次了。”

 

海尔波缓缓地吐了吐信子，表示它知道了，然而这种乖巧只是假象，它一下到地面就钻进草丛里，快得连一丝残影都没有留下。

 

戈德里克轻轻嗅了嗅他被咬伤的手指，伤口呈针尖大小，没有多少异味。幸好海尔波被封禁了能力，毒液的毒性缩水了不少，不用治疗就能很快痊愈。不然被咬上一口真的会很麻烦！他忍住手指头细微的麻意，捏了一只巴掌大的红鸟。

 

“萨尔，我想研究一下禁林的磁场，等会儿晚一点回来。”戈德里克对着小红鸟说，它眨着黑豆般的眼睛，脑袋一点一点，仿佛告诉他“我记下啦！别担心，我全都记得住。”然后它振翅飞向天空，身影消失在了戈德里克的视野内。

 

日记本摊开放在他腿上，上面除了日期空无一物。戈德里克变出一支钢笔，开始了和汤姆今日份的谈话。

 

“汤姆，是我，戈登•吉恩。今天我尝试和萨尔深入谈谈，但是他根本不信任我！连哈利都认为我当时的隐瞒是有理由的，他为什么不愿意听我解释呢？”

 

“冷静一点，亲爱的戈登，我认为你只是太在乎你的朋友了，有时候过分的重视可能会让他……恃宠而骄？不管怎样，你为他投入大量精力和时间，却得不到回应，这种痛苦我也曾有过。如果我能，我不想让你也经历一次，但这是我们成长所必需的，除非彻底斩断。”

 

“你说的对，汤姆。但我还想去找他，我怎么能放弃我的朋友？”

 

“戈登，这个问题有点私人化，请允许我说出来：你是否已经爱上了你的朋友？”

这行字轻轻将所有的已知和未知挑开，洞穿戈德里克的心脏，将惊惧不已的他钉死在十字架上，无所遁形。格兰芬多的恐惧只有恐惧本身，那也是他一直刻意回避、不愿承认的事实——不知何时，他已经无法单纯地将斯莱特林当作朋友了。斯莱特林、斯莱特林！斯莱特林已经占据了他生命的大部分，现在连他的心也要占据吗？

 

戈德里克木然地写了下去，像问里德尔，也问自己，“我不知道，汤姆。我们都是男生，而且和女孩约会过，从未喜欢过同性，这怎么可能呢？”

 

——“饶了我吧。我只有一条命，可不敢招惹那位阁下的情人。”

 

情人？

 

——“哪有两个关系特别好的男人到了三十多岁、事业有成还各自都不成婚的？”

 

明明是萨拉查跟他的绯闻挡了他的桃花！

 

——“你甘愿与男人苟/合，你背弃了神的恩典，你玷/污了骑士之名，你犯下如此罪孽，你这巫师，你该被烧死，灵魂在地/狱的黑火中受尽煎熬！”

 

萨拉查与他没有私情，他清者自清，即使成为教廷攻击的靶子，也从来没有公开解释过。但现在……他如此不自量力，想让幻想成真。

 

“一切皆有可能，爱情本身就是一种奇妙的魔法。很抱歉我刚才戳穿了你的心事。”

 

“没关系，汤姆，反正知道的人只有你我，和哈利。”

 

“戈登，我衷心希望哈利不会因为你喜欢男孩而疏远你，我提醒你这一点有离间你们之嫌，但有时候人心是很可怕的，我们不得不早点提防。”

 

“谢谢你，汤姆。你知道吗？其实你和萨尔很像，毫不夸张的说，你是他后辈中很有潜力的一个，可惜你并没有继承到他优点中最重要的部分。”

 

日记本的外皮变得发涩发烫，几乎将人的皮肉烫掉，隔着长袍，戈德里克都能感觉得到那种万物俱焚的热度，但他写字的手却坚定如初，未有一丝一毫颤抖，“萨拉查•斯莱特林相信爱的存在，即使他很少体会，他也曾对我倾注全部信任，他爱我。而你，汤姆，一个不把爱当回事的人怎么能通过它获得你想要的东西呢？你是爱的产物，却不信任世间的种种爱意，不信任每一个人，最终会失去一切。”

 

“我无意、也不敢与斯莱特林阁下相比较。如果我没猜错，您对他的感情似乎和他对您的并不一样呢。斯莱特林阁下曾信任您，但您与他的种种已经是过去式了，希望您现实一点。”里德尔的笔迹开始凌乱不堪，黑色墨水变成了令人触目惊心的红色，蠕动着好像一条条噬血的细线。

 

“亲爱的汤姆，我很现实啊！不如说，我愿意将我的幻想变成现实，哪怕注定会失败。我们不是一碰就碎掉的玻璃，这些分歧足够警示教育我们了，人总得不停学点什么。好了，汤姆，听我讲了好几天，你大概已经很累了，我也不想跟你多费口舌。那么，晚安。”

 

他何等幸运，他喜爱的人和他一样，有着坚韧强大的灵魂。错过不代表没有机会，哪怕萨尔爱他的可能性小得可怜，他也会尽力争取。

 

萨尔独自待在黑暗里太久，偶尔也是需要一丝光亮的吧？那么格兰芬多就会是那道光。

 

戈德里克写完最后一个字母，再也没看它一眼。他凭空抓起一把银光闪闪的长剑，将这浸透无辜者鲜血的魂器捅了个对穿。汤姆•里德尔的日记呻吟、怒骂、咆哮，可无济于事，伴随着一阵嘶嘶的黑烟，一股股墨水顺着被洞穿处涌出，仿佛受到了不可逆转的伤害，而它最后能做的只是将墨水滋了戈德里克一脸。

 

格兰芬多的宝剑能摧毁一切邪恶。

 

戈德里克给自己用了个清洁咒，很高兴里德尔喷出的只是普通墨水，不是什么永远也洗不掉的东西，比如沥青——毁掉一个人的面目，这才是真正的邪恶！他把日记残骸晾了一会儿，并没有感觉到胜利的喜悦。因为他面临着两个关键问题：第一，怎么跟萨拉查解释他自作主张捅了对方的糟心后代（虽然萨拉查想亲自动手来着）；第二，他的宝剑突然消失，希望别引起邓布利多的警觉。当然，还回去绝对不可能，宝剑是他的合法私有财产。戈德里克检查了他的宝剑，很高兴没有发现它被动过任何手脚，现在他也不能堂而皇之把它带回去，因为再强大的变形术对这把宝剑也不起作用（难道要把它藏在床底吗，肯定会被发现的）。真是苦恼啊，看来只能幻影移形到寝室了。

 

接下来戈德里克给自己找了点事儿做，他尝试着制作一个小型信号接收器，正好覆盖萨尔和他的房间，这样他就能使用手机啦！不得不说，麻瓜科技很安全，很有潜力，打电话有时候比猫头鹰寄信更快啊！至于充电，那是下一个问题。

 

信号接收器还差最关键的一个接轨魔法阵，真正致死的问题却先一步到达。

 

晚上戈德里克一脸愧疚的回到寝室，把他的宝剑扔到床底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破了个洞的里德尔日记本，双手捧着交给坐在床上的萨拉查，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对不起，萨尔。”戈德里克没坐下来，诚恳的盯着他，眼睛亮闪闪的，“我和汤姆交流的时候，有了分歧，所以我们吵了一架，我们都不想认输，僵持了很久。我没控制好情绪，一不小心就召唤出宝剑，把它给，嗯，毁了，宝剑我也不打算送回去，它在床底下我安心。如果我不小心破坏了你的布置……你别生我的气。”

 

萨拉查额角青筋一跳，硬是把软绵绵的床榻坐出了在王座上的气势，他接过日记本，把它和戈德里克仔细检查了一番。值得高兴的是，汤姆•里德尔的灵魂确实被摧毁了，这本日记干干净净，戈迪也完好无损、活蹦乱跳——万幸中的不幸。

 

那就来好好算算账，斯莱特林翻了两页日记，轻轻一瞥，面色不善，“戈迪，你的心智和身体一样退化成了小孩子吗？和里德尔吵架？真是一点也不令人意外，毕竟你总是和学生们吵起来。我理解你，但就算你再生气，也不能毁了魂器，它是我们目前重要的信息来源之一。如果汤姆•里德尔制作了多个魂器，且魂器之间有着联系呢？你可能会因此暴露。这些你有没有考虑过？你知不知道创始人的遗物突然消失意味着什么？”

 

戈德里克犹豫片刻，实在憋不住了，“萨尔。首先，我不觉得汤姆有这样的情商和能力。其次，如果邓布利多大张旗鼓寻找的话，也绝不会怀疑到我头上。”

 

萨拉查将目光投向戈德里克的眼睛，后者不自在的偏过头，耳朵微微发红，避开了对视。萨拉查的直觉告诉他，戈德里克隐瞒了很私人的东西，也许里德尔用他们的决裂来刺激他？那些已经过去了。

 

“也许你是对的。下次一定要和我商量，黑魔法远比你想象的更复杂，最好交给我处理。”他挑了挑眉，声音暗哑，“丢了这条线不会影响什么，我自有办法。你不在的时候，罗伊有了新消息。”

 

“翻倒巷有一家古董商店，专门买卖黑魔法物品。1925年，店主从一个穷困潦倒的女巫手里低价买下了她祖传的宝物，斯莱特林的挂坠盒。过了一段时间，他将挂坠盒卖给赫普兹巴•史密斯。二十年后，汤姆•里德尔来到这家店工作，他的任务就是说服别人将宝物放在店里出售，他对此特别擅长，但不久就辞职了。巧合的是，他辞职后的第三天，史密斯女士的家养小精灵被指控杀死了她。”

 

“如果里德尔确实找到了你和赫尔的遗物，除了送回霍格沃茨或者自己收藏之外还有一个选项，那就是把它们变成魂器。反正他已经做过一个了。”戈德里克脸色一变，“萨尔，他怎么能……他怎么敢这样做？！我都不敢想象赫尔的反应会是什么！那罗伊的冠冕呢？”

 

“也许该问问海莲娜。尼克该举办忌辰晚会了。”萨拉查面无表情，漫不经心地看了看手中的日记本，“大概是太想作为一个人永远活着。”

 

他对斯莱特林家族无感。但敢将赫奇帕奇的遗物作为魂器，真是……不自量力。“戈迪，我需要你今晚上去一次禁林，把海尔波的毒液带给我，一小瓶就可以。”

 

萨拉查把里德尔的日记扔到书桌上，看也不看一眼，“我要准备一个仪式，测试一下小里德尔的永生是不是笑话。”

 

他怀疑事情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里德尔和伏地魔生活的时间基本相同，最坏的结果就是汤姆•里德尔加入了食死徒，可能他会为伏地魔献上制作魂器的方法……不，换种思路来说，也许汤姆•里德尔就是伏地魔。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