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魈的狗

【萨戈】一千年以后 2

最近有些忙，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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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指令•魔法石

没有多注意外界发生的事情，也没有人注意他，萨拉查跟着别的新生，他站在队列末端，混了过去。走出小房间，穿过门厅，经过一道双扇门来到礼堂。

其他年级的学生都已围坐在四张长长的桌子旁，桌子上方有数以万计飘在天空的蜡烛，将整个礼堂照得通亮，许多金盘子和高脚酒杯井然有序地安放在桌上。

新生们被领着来到礼堂上首的台子前，台上有一张长桌，是教师席位。他们面对高年级学生排成一排，后面有神色不一的教师们投来的道道目光。

几百条视线聚焦在新生们身上，银白色的幽灵混杂其中，他们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议论着今年的学生。

带他们来的女巫放下一只四脚凳，又往凳子上放了一只破旧不堪、脏兮兮、打补丁的尖顶巫师帽。魔法世界所发生的一切显然不能用常理判断，这帽子的干净程度也是。

萨拉查淡淡的移开眼睛。

帽子扭动了，唱起一支嘹亮的歌。

许久不见，分院帽的唱功当真长进不少，十个音起码有八个在调上，比它的旧主人可强多了，看来私底下没少练习。唱完后，它收获了大量掌声，还颇绅士的行了礼，惹得孩子们一阵喟叹。

女巫手里出现一卷羊皮纸，她说：“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谁就带上帽子，坐到凳子上，听候分院。”

“汉娜•艾博！”

一个梳金色辫子的小姑娘跌跌撞撞走出队列，戴上帽子坐下去。

“赫奇帕奇！”帽子停顿片刻后喊道。

右边一桌的人立刻㰻掌表示欢迎，其中，一个胖胖的修士幽灵也不断挥手致意，他是赫奇帕奇的幽灵。

“苏珊•博恩斯！”

“赫奇帕奇！”苏珊迅速跑到汉娜身边坐下。

……

“戈登•吉恩！”

不同于之前，分院帽犹豫了好长时间，久到萨拉查从它和下一个准备分类的学生脸上看到了同步的生无可恋，下一秒它终于喊道：“斯莱特林！”

萨拉查注意到包括戈登•吉恩，有几个学生的分类过程相对艰难，留给了所有人漫长而无聊的等待。有些学生甚至玩起了桌布，并非所有人都那么无聊，很多期待的目光都集中在救世主身上，噢，说习惯了，应该是哈利。继哈利•波特分到格兰芬多后，莉莎•杜平和罗恩•韦斯莱都分到了他们自己的学院。

下一刻女巫的脸色变得复杂起来，有良好涵养的她甚至有些失态的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萨拉查•威尔逊！”

萨拉查对上她的视线，回复了一个礼貌又掺杂一些惊诧的微笑，他似乎不知道人们为何失态，也对魔法世界毫无了解，他走的很慢，小心翼翼的拎起帽子尖端——当然不是嫌弃，分院帽的事情怎么能叫嫌弃呢。整个礼堂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显然，他的名字带来了不小的震撼。

傻子也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斯莱特林学院创始人的名，不是谁都能使用，这会是个美丽的巧合吗？上一任黑魔王可尸骨未寒啊。

礼堂里的人们心思各异，萨拉查心知肚明，只是懒得理会，他把帽子扣在头上的一瞬间，它变得施了石化咒般僵硬，声音在喉咙间破碎风化，“哦……”

萨拉查发出一声不大的轻笑，他在心里告诉它：“一个聪明的巫师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是戈德里克的帽子，那家伙不怎么聪明，寿命不如你长。但我想，你即然今天还有用武之地，说明你并未昏聩，一定可以完美理解我的意思。”

“下次，记得让邓布利多校长为你用个清洁咒。”他补充说，“你的外表可能会让孩子们对创始人们产生新的误解。我不希望看到这种事发生。”

帽子的声音细小郁闷：“请您放心，我不会向任何人吐露半个字。另外，清洁咒这一点已经有好几个人提过了……不管怎样，欢迎您回家。”

“斯莱特林！”

萨拉查摘下帽子，走向斯莱特林的长桌，除了级长杰玛•法利，他没有和任何学生或者幽灵搭话。很快，最后一名的布雷斯•扎比尼按顺序坐在他身边。

斯莱特林们的目光总是含蓄又探究，他们行事大多低调谨慎（当然，没头脑的蠢货通常在四个学院均匀分布），相反，格兰芬多们会直接拍你的肩膀询问。坦荡直白，高调张扬，一贯是戈德里克的作风，他的学生也有模有样的学了八成多，较关键的两成有没有学到有待考证吧。

高台上的一把大金椅上，阿不思•邓布利多站起来。他是一个身材瘦高瘦高的老头儿，银发银须齐腰长，鼻子扭歪着，半月形的眼镜后面湛蓝眼睛仿佛可以看穿人心，看来他学过摄神取念，而且水平极高。他穿一件长袍，披一件紫色斗篷，倒是很有拉文克劳的气质，书和巧克力蛙画片中记载他来自格兰芬多，萨拉查知道他同样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欢迎啊！”邓布利多教授笑容满面的伸开双臂说：“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谢谢大家！”

不等萨拉查细想邓布利多话中的玄妙之处，他面前的餐盘上瞬间出现许多美味佳肴，萨拉查每样都取了一点，慢悠悠的吃着，他的胃里除了清水几乎没有东西，这会儿它已经开始紧缩起来。

萨拉查的言行举止是被从小培养，早已深深融入骨血，几乎成为本能。哪怕会引起注意也难以抹去，同他的姓氏一样。控制这些又和控制魔力不同，大多数情况下，萨拉查都能使身体里的魔力圆融如意，收放自如，甚至完全成为普通人，但基于自身强大的实力，这些表层的东西他始终无法完美隐藏，或者说，他根本不屑隐藏。所幸他又足够谨慎，目前没出过什么岔子。

不远处，两个斯莱特林新生如蝗虫过境，扫荡了面前的所有食物，两张嘴塞的满满当当，一滴南瓜汁都放倒不进去。

萨拉查：“……”他的学生们中不乏平民，可倒也很久没看到有人对食物如此狂热了。此情此景，他没有评论的立场，只能道一声“不理解但尊重”。

每个人都填饱肚子，食物全部消失，取而代之是各种甜品。

萨拉查取了冰淇淋慢慢品尝，其实他对甜品没有太多兴趣，这些东西偶尔享受无妨，摄入太多容易模糊他的感官，所以等到甜品消失后令他感觉到些许放松。

宣布了几点注意事项后，邓布利多要求全体师生共唱校歌。整体的歌唱效果简直是……不堪入耳，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红发学生还用了《葬礼进行曲》的旋律，萨拉查特地看了他们的学院，果然，他们都是格兰芬多。

斯莱特林们的声音较小，他们的参与度不高，存在感却相当明显。

他们的目光都或轻或重的在他身上，萨拉查缄口不言，脸色和眼神俱是冷漠，光明正大放空摸鱼，上一个敢要求他唱歌的人，坟墓上的草早已一人高了。

嗯，也许他有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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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级的学生跟随各自学院的级长走出大厅，或穿过长长的走廊，亦或上下楼梯。期间，他们中的大部分人依然十分兴奋，嘁嘁喳喳的声音从未停止。画像上的人物也不消停，对他们指指点点，评头品足。这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小巫师们初来乍到，难免新奇，而画像们憋了一个假期没和活人打交道，嗨，大家时不时都需要点儿精神慰藉。

一年级的斯莱特林们大多都保持安静（除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学生——戈登•吉恩，他实在活跃的过分，应该是稀有的变异加混血品种），由级长领着走下楼梯和台阶，往地下走了好一段距离，来到一条点火炬的黑暗走廊，走廊尽头是一面湿乎乎的石墙，这里潮湿阴冷，终年不见天日。

“口令是权力，两星期改变一次，我会在休息室的公告板及时通知你们。”杰玛•法利说道：“现在，欢迎来到斯莱特林。”